加不加s的迷惘

加不加s的迷惘
公司全面電腦化後，一早上班已習慣先打開電腦瀏覽電子信箱，查看有否緊急待辦事項。信件中，經常會閱讀到如此叮嚀：「Please kindly disseminate this mail to all your concerned staffs」。記得四十年前個人的啟蒙英文老師，英國籍神父曾教過：「staff不論單複數，忌加s」，但在各單位的往來文件中經常看到「staffs」已是不爭的事實。
翻閱字典即知「staff」係集合名詞，與抽象名詞、液氣體、食物、物質、運動、遊藝活動、語言、學科、大自然現象等皆屬不可數名詞；依文法規則，複數不加s。問題是，大部份的不可數名詞均可當可數名詞使用，碰到模稜兩可的句子，即便學習一輩子的英語，有時也難以分辨。以水(water)之用法為例：「Still waters run deep(水深則靜)」，但「Clean water runs no fish(水清無魚)」卻不加s。還有，喝純天然礦泉水(drink the waters)，但喝含礦物質礦泉水(drink the mineral water)卻不必加。 神父為了加深同學熟背規則及例外，特意把它編成令人深省的一連串忠告(a series of advice)：「人類雖然懂得利用知識蒐集情報(information)，發明各樣設備(equipment)，但跟任何物種(species)一樣，常因面對嚴峻的物競天擇環境(surroundings)，佇立在十字路口(crossroads)， 徬徨無助。將來同學畢業進入各行各業，除非如我一樣的神職人員(clergy)；否則，不論身為警察(police)、或公司的職員(staff)絕對不要跟自己的生計過不去(Don’t quarrel with one’s bread and butter)，對上級長官務必忠誠，待人不可傲慢(hubris)；要不然，即便功勳標榜(kudos)，熟諳天文地理，或精通各國語言，或嫻熟詩書琴藝，或擅長十項運動，或力大無窮可舉起任何家具(furniture)與行李( baggage/luggage)，甚至食量驚人，羊(sheep)、鹿(deer)等牲畜(cattle)及魚(fish)、米(rice)無所不吃，也會在職場角力(office politics)的大屠場(shambles)下，慘遭剁成碎片(debris)，淪為無用之物(junk)」。
神父列舉的「advice、information、equipment 、clergy、police、staff、sheep 、deer 、cattle、fish、rice、bread 、junk」均不加s；而「series、species、surroundings(當環境解釋時)、crossroads、hubris、kudos、shambles、debris」均有s。受了女王英語(Queen’s English)的餘毒，至今屢見「staff」變成「staffs」，總覺得不順眼。
語言之形成往往涉及歷史、文化、典故及習慣，如「靜水則深」語出聖經，「Still waters run deep」為何要加「s」，而「Clean water」又為何不加「s」，往往無道理可講，就算以英文為母語的英美人士亦經常為這些成語所困擾。既然我們不以英文為母語，存疑時，唯有勤查字典、勤作筆記才是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