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3月4日 星期四

裊裊之旅

裊裊之旅




人生的行程往往在計劃中脫軌,卻經常在偶然與必然中交錯。



三十年前,因緣際遇陪同了三十五位平均年齡逾六十五佝僂耆老至雲仙一遊後,沒想到今年春節長假又再度攜眷重遊。料想當時那群同遊老人必己作古,時光荏苒,人生如朝霧(LIFE IS LIKE A MIST ),不及時行樂,更待何時。



此次重遊雲仙,純屬意外;同樣,提筆為文,也因有感,不吐不快。



妻日本友人年前搬新家,多次邀請妻至她新宅住幾天。春節漫漫長假難捱,妻臨時起意要我安排至長崎住一兩天。



為了方便能由高雄出發,以及體驗高鐵搭乘,我們安排了以下行程:



2/15高雄出發――名古屋(一宿)2/16――長崎(大村機場)――諫早――埔上(兩宿)2/18――福岡(一宿)2/19――台北桃園國際機場――桃園高鐵――高雄。



出發前兩天,妻電話向日本友人聯繫確認,對方告知,她的丈夫因高燒不退,已住院一週。妻躊躇是否該取消日本行程,然九天呆坐家中又覺得無聊,不知如何打發漫長假期。最後,在我的建議下,不驚擾日本友人,重新修改行程:



2/15高雄出發――名古屋(一宿)2/16――長崎(大村機場)――諫早――小浜(一宿) 2/17――雲仙(一宿)2/18――島原――大牟田――福岡(一宿)2/19――台北桃園國際機場――桃園高鐵――高雄。



2/15在高雄機場搭機時,怕所攜帶日圓不足,又以新台幣3890換了一萬元日圓(比在市區兌換足足貴了100元,還當場被妻罵傻瓜,回來後同事告知憑員工證可省100元手續費)。雖是過年旺季,但不見出國人潮,整座機場顯得冷清。



一家四口拿免票搭機,在高雄至名古屋的航班上受到空服同仁無微不至的服務,深感難安,祇能銘感內心,轉化在工作崗位上克盡厥職,同樣以熱情服務旅客。



安抵名古屋中部國際機場已近晚八點。在機場出口名鐵車站自動販賣機前買了四張每人日幣300元的車票準備赴常滑ROUTE IN HOTEL住宿。等車時妻嘮叨,為何為了省沒多少錢還要另搭車找便宜旅館,扣除車資與耗費的時間,並不划算,不如就近在機場附近住一晚。想到隔早還要搭機至長崎,妻之考量似乎較宜,一家四口隨即繞返購票口辦理退票。之後,走至離機場僅一兩百公尺之Comfort Hotel詢問房價,櫃台職員報價每房TWIN ROOM一宿日幣13,000元。為了省錢,我請教她SINGLE ROOM床之寬度,可否兩人睡一間。她據實以告,床寬160公分,足夠兩人睡,但TWIN才有簽約價,單人房一間報價日幣10,000元。盤算一下,四人一晚便宜了日幣6,000元,就當場訂了兩間單人房(含四客早餐)。



房間不大,但乾淨,兩人睡足足有餘,浴室採用免痔(Bidet)馬桶,窗簾打開,大海就在近旁不遠。一樓櫃台旁還提供免費果汁、茶、咖啡等飲料暢飲。還有健身房,但與電梯、房間一樣,出入均需以卡片過卡。



隔早六點半,全家赴一樓餐廳用餐。兒子看到是中西合併自助式早餐,興高采烈歡呼。半個鐘頭後,與妻先回房整理行李,留下兒子與女兒繼續用餐,他們遲至七點十五才返房整理衣物。



匆忙趕至國內機場全日空櫃台離起飛僅賸40分鐘,CHECK-IN職員不疾不徐詢問年齡及男女別(因所開機票沒註明MR/MS)。辦完手續急忙登機,檢查行李處大排長龍,日本人慢條斯理地逐件仔細檢查行李,我卻怕趕不上,急得如熱鍋螞蟻。檢查完後衝至登機門時,離起飛時間已不到20分鐘。



飛機於9點40分抵達長崎大村機場。在機場案內所查了往雲仙的時間表,得知最近班次為10點40分,需時約兩小時。妻沒把握不會暈車,要我訂10點20分往諫早(いさはや),看情況再決定下一行程。公車一站一站停,於11點10到達諫早車站,一下車,妻肚子一陣翻滾,把早上吃的美食吐得一乾二淨。



妻稍為休息後己復原一半元氣。既然無法繼續行程,我建議至車站近鄰百貨店逛逛,妻買了五雙物超所值的絲襪後又變得生龍活虎。須臾,一家四口在百貨四樓用餐。餐後,逛逛走走又返回車站準備搭車前往雲仙。買票時妻猶豫一下,拜託我不要直上雲仙,先在50分車程的小浜(おばま)稍停後,再轉雲仙。



小浜一下車,妻又歷史重演,把中午剛吃的東西全吐掉。小浜位於島原(しまばら)半島南邊之臨海一小鎮,以溫泉馳名,加上鎮名與美國歐巴馬(OBAMA)總統同名,在歐巴馬去年選上總統時,全鎮歡欣鼓舞鏡頭傳遍了全世界。鎮內到處煙霧裊裊,遠眺海邊,一群人裸腳泡著溫泉,近旁有人販賣溫泉蛋、蕃薯、竽頭等,另一旁有三、四家土產店販著當地海產、魚干等。



經歷了兩次嘔吐折騰,妻己無意願再搭車。在車站旁商店逛了一陣子,發現草莓在打折,一盒裝了約八、九個草莓標價日幣298元,只賣198元(福岡天神附近百貨打完折均要四、五百元)。買了一盒發覺口味清爽香甜,又買了兩盒,順便問了附近旅館的相關位置。



請女兒與兒子坐在車站內看管行李。與妻兩人沿著海邊道路逐家探詢旅館有否空房及價錢,前兩家旅館均開價一宿一人含早晚餐一萬上下,另一家與歐巴馬同名的商務旅館開價雖僅一人五仟,但不含晚餐,妻反應煙味太重不甚理想,最後找到一家「大和屋」旅館開價日幣6500元含早晚兩餐,通風採光佳,窗外可遠眺海景,但妻感覺房間老舊、地板稍有灰塵不乾淨,妻考慮後要我殺價,老闆娘應允少一仟,四人僅算日幣25,000元。價格與房間兩相比較下,我們決定住這一間,住了之後才發現此旅館有19間房間,當晚僅住我們一家四口,可能是目前旅遊淡季的原因吧!
住進旅館放妥行李後,決定到海邊逛逛。老闆娘很體貼地幫我們四人準備了四雙日本木屐,並建議我們去泡泡海邊溫泉,同時給了四張免費泡湯券(一張日幣300元)。


海邊溫泉「茜」一邊面對大海,其他三邊用木板圍住。進入後兩邊分男女湯,以木板隔離,男右女左。,溫泉怕受到污染,規定不可帶肥皂進入。當天氣溫約五度,與兒子兩人脫光衣服快速跑入泉水浸泡,兒子耐不住水燙,浸一下子就上來了穿衣服。我愈泡愈舒暢,邊泡邊遙望海天一色良景,徜徉在天人合一情境中。隨後,參觀了位居山麓也是煙霧裊裊的溫泉文物資料館。不知不覺間已向晚,四人踏著不合腳的木屐漫步繞回旅館。



晚上六點,老闆娘準時呼叫用餐。晚餐每人一份不知魚名的連骨帶頭生魚片、一尾大明蝦、一盛滿蔬菜、雞肉的小火鍋、蒸蛋、以及雜七雜八的小菜,兒子食量大,大呼過癮。生魚片肉細淡甜,妻把魚頭魚骨放入火鍋燉煮,湯味煮得愈加濃郁。



餐後,回到房間,老闆娘已為我們鋪好四床棉被。妻兒女三人覺得來到這裡不泡溫泉太可惜,又往一樓泡溫泉。之後,全家齊聚電視前邊看電視邊閒聊,八點半不到全家已進入夢鄉。



睡沒多久,斷斷續續聽到兒子的咳嗽聲,愈晚愈密集,到後來轉為不停地擤鼻涕。心裡暗叫不妙,搞不好氣喘又發作了。如此折騰了一整夜,直到淩晨四、五點才正常。自己每天早起習慣,四五點早沒睡意了,但怕驚擾酣睡兒子,祇得假寐靜躺直到近七點才起床。



七點半用早餐,與晚餐相比大為遜色,味噌湯、海苔、日本式小菜等。



用完餐,全家又去泡湯。旅館除了男湯、女湯外,還有家庭湯。進去後把門鎖起來,成為專屬的小天地。浴室以嶄新原木裝潢,地面鋪上原木,水沖身後自動由原木間隙流掉,整間浴室明亮乾淨又不感覺潮濕,全家齊浴,袒誠相見,不亦樂乎!



帶著洗滌的身心離開旅館。小浜至雲仙車程約四、五十分車程。但車子離開小浜後開始爬坡繞山路,路況雖佳但車子不斷地轉彎,擔心妻又嘔吐,還好,在雲仙觀光案內所下車時,妻仍如常。



在案內所請服務員代訂一宿兩餐日幣6000元左右民宿,獲回覆一般旅館均需萬元以上。最後,她還是幫我們找了路程約15分鐘、日幣8000元的「雲仙」民宿,問我們要不要。我說,看了房間再決定。



隨即拖著行李走往「雲仙」民宿。在民宿老闆娘的引導下看了房間,通風、採光、乾淨均無可挑剔,唯一缺點,沒溫泉浴,如要洗需走到200公尺外公眾浴池,洗一次日幣100元。確定房間暖氣無虞,與妻商量後決定住宿,當場付了四人宿費日幣32,000元。



行李放置後,返回市區尋找午餐地點,在案內所附近轉角處有兩家餐館比鄰,人未到,兩家餐館主人已跑出來拉客,真不敢相信連這麼小的地方都那麼競爭。我們進了第一家「朝日食堂」,各點了拉麵、蛋包飯、咖哩飯、定食一份,再相互混著吃。用餐約40分鐘,除了我們一家人外,每半個客人,難怪會如此競爭。



吃完,離兩點鐘搭車至仁田峠還有一個鐘頭。案內所職員建議我們至斜對面地獄谷及隔鄰雲仙歷史文物館逛逛。地獄谷面積不小,應有五、六個足球場大,由入口到出口整座地獄谷到處煙霧彌漫,其間滲雜了硫磺味道,各色各樣奇特景觀令人讚嘆。



雲仙歷史文物館為二層樓建築,除了擺設雲仙歷史文物外,透過現代化的語音設備按鈕可觀賞雲仙的歷史沿革及四季景觀。



下午兩點車在案內所門前搭乘八人座小型車往仁田峠,車子共兩輛,一家四口座在第二輛後座,前座坐了三位福崗來的「中年婦女」,一路吱吱喳喳不停。案內所至仁田峠約20分,沒多久到了上山管制口。車子一開始爬坡轉彎,又開始擔心妻會不會再嘔吐,山路窄狹僅夠一輛小車通行,這也是為何設置管制口且以小車接送的原因。車愈往上爬升,霧氣愈濃,窗戶因霧氣阻擋了視線,隨手拭去近旁沾在窗上霧氣,突然間,前座女性體貼遞來衛生紙,兩人會心一笑,閒聊才知三女均來自福崗,結伴同行。到達仁田峠時,繳交來回車資每人日幣860元予司機,並索取收據。司機回應沒收據,但表示認得我們,要我們放心玩,並叮嚀3點20分開車下山。



下車後直往海拔1080公尺的展望台,鳥瞰島原半島與有明海。旋即折返雲仙纜車售票口申購了四張至妙見岳站來回票(每人日幣1300元)。仁田峠展望所至妙見岳距離僅500公尺,纜車爬升極快,約三、四分鐘就抵達了標高1300公尺的妙見岳站,下纜車即瞥見一斗大溫度計,紅色指標停在零度。一家人跟著遊客走至妙見岳站頂平台,拍照暨鳥瞰雲仙國家公園景色。接著,再沿山道爬往妙見岳展望台,山道積雪泥濘,走到一半拍完照就折返。稍後,搭纜車返回仁田峠。



3點20分司機己恭候在車旁等我們上車。回到雲仙車站離晚餐時間尚有兩個鐘頭。向妻提議,在山上鳥瞰時發現雲仙有一大湖泊,離宿處不遠,乾脆就到湖泊逛逛,沿途看到一對夫婦就在路旁利用天然滲出溫泉煮蛋,隨後在湖泊周邊繞了一會兒,即抄近路返回旅館。



離用餐還有40分鐘,妻與小孩們說要先洗澡,五分鐘後民宿老闆娘匆忙敲門進來,跟我報告,浴室熱水鍋爐尚未開,洗澡水溫度不夠熱恐會感冒,男浴室她已擅自進入打開,女浴室她不方便驚擾,要我陪她下去向妻說明。到了女浴室看到妻與女兒蹲坐在浴池內,浴池蓋祇打開一半,剛好遮住上下半身,祇露出兩個頭,看著我跟老闆娘慌張闖入,不知發生什麼事,祇是抬頭傻愣愣地望著我與老闆娘。



六點鐘一到,老闆娘通知開飯。妻一看到每份餐桌上均擺放一尾秋刀魚,嘴巴嘀咕,今晚料理沒特色,小孩們不像前晚把整條魚吃光,秋刀魚只吃幾口就全部挾到我盤子上。晚餐除了我們一家人外,斜對面坐了三、四個好像司機、車掌小姐,邊吃邊喝酒邊閒聊。



回到房間除了看電視還是看電視。九點不到全家已進入夢鄉。睡前非常擔心兒子又會像前夜因過敏咳嗽不停,還好,一睡到天亮無事。



2月18日早上6點半起床,妻打開窗簾後驚叫一聲,街道白雪皓皓,幾乎看不見的細雪在空中飄揚,美不勝收。日本有首歌名為「細雪(ささめゆき)」,現在眺望街景後,才體會到「細雪」這首歌呈現的情境,真是不虛此行。



早餐時,兩位小孩看到每個人餐桌均置放一塊鮭魚及一盒納豆,孩子們你一言我一言皆認為比「大和屋」早餐豐盛。吃完後,返回房間整理行李準備搭乘9點20分出發到島原海港轉搭高速船。



9點20分公車出發駛往島原海港,沿路積雪但路況良好,10點到達海港,妻下車又開始嘔吐。與妻商量,是否馬上轉搭10點5分或搭下一班12點5分至三池,並據實以告,搭下一班會縮短到在福崗天神Shopping時間。如所料,妻一聽影響到Shopping,二話不說跟著上船。



高速船駛出島原海港即加速直往三池港,50分鐘後抵達。隨即轉乘公車,約8分鐘就到了福崗第五大城市大牟田(おおむた),船票加公車整個行程每人日幣2100元。



大牟田至福岡最近班次為西鐵11點23分特急,車費每人日幣1000元,列車於12點20分抵達福岡西鐵天神車站。



抵達天神車站前一站上來了一位年輕時髦少女,剛巧坐在我們對面,向她請教,聽說「一闌日本拉麵」很有名,我們下車想去吃吃看。她一聽馬上拿筆在紙上畫了「一闌」的位置圖。下了車,她又跟上來,說要幫忙帶路。東轉西拐快到時,她指著轉角處,告訴我直接走過去就到了。與她道別,我們到了她指的拉麵店結果發現店名為「一風堂」並非「一闌」。店前招牌寫著慶祝25週年優惠,客人很多由裡面排到外面。



在門外徘徊一會兒,我們決定先找「一闌」,晚餐再到「一風堂」試看哪一家好吃。「一闌」在過兩條馬路「IMUZU」百貨後面巷子,轉角有一偌大書店「ジュンク堂」。輾轉到了「一闌」,在機器售票口購買了三碗拉麵票券、另加一肉片券與一加蛋券,一進去就被帶到二樓一狹窄的房間,裡頭排了五張高椅,每人座位左上角有一小型飲水機,供客人取水。坐下後把麵票交給廚師,廚師即遞了一張紙要客人勾選麵的粗細、口感、加不加量、大蔥或小蔥、大辣、中辣、小辣等不勝枚舉。廚師很體貼,看到我們四人祇點了三份,又多拿一空碗給我們。麵一端出來,簾子就馬上放下隔離,讓用餐的客人免受到干擾。



飯後在天神地下街逛了一會兒,與妻商量拖著行李逛不方便,還是先到旅館辦理住入手續再出來逛。之後,我們就在由天神搭地鐵至第三站「博多」出站,走了七八分鐘就到了今晚預訂的旅館「博多PARK HOTEL」。



我們訂了兩間TWIN含四份早餐日幣20,000元。房間乾淨不大,通風採光具佳,衛星電視節目跟高雄住家一模一樣,頗有親切感。因環保,不提供刮鬍刀,如有需要可向櫃台申領。



安置妥當,我們又搭地鐵繞回天神。與妻約好一個鐘頭後在三越百貨一樓會合,我們分道揚鑣,妻逛街,我繞回「ジュンク堂」。書店一樓至五樓,每樓層應有百坪以上,地下一樓販賣DVD/CD各式各樣影音設及販賣18歲以上才可以進入限制級DVD。轉眼間一個鐘頭過去了,僅逛了兩樓層,草草買了兩本書,繞返三越與家人會合。



晚上在「一風堂」用餐,叫了兩份拉麵、一份煎水餃(日本人用煎的不用煮的)、一份明太子飯。「一風堂」與「一蘭」相似度百分九十,哪家好吃,投票結果2比2,平分秋色。



一夜舒服好眠,隔早七點,全家精神飽滿地在飯店一樓用餐。中西式合併自助式早餐,菜色精緻,口味清淡。



8點20分由飯店出發準備搭乘10點10分的班機返台。在「博多」站買了四枚日幣200元地鐵票,抬頭看了票價表確認時,才發現買錯了,到機場應該日幣250元才對,又辦退重購。心裡嘀咕,「天神」到「博多」共三站才日幣200元,「博多」到「機場」僅兩站,為什麼還貴50元。到了地鐵終點站,出站還要轉免費巴士到第三航站國際線辦理報到手續,才能夠理解多收50元絕對合理。



辦理報到手續時,櫃員告知班機經濟艙客滿,四人需補日幣11,900元升商務艙,當場付了日幣12,000元,辦完手續,找回400元,並向我道歉,因匯差多算了300元。



一家人座位被安排在3D(女兒)/3G(兒子)/4B(妻子)/4D。就坐後,空服員逐一端送飲料,但經過我面前時沒問一聲「要否?」就走過去了。飛行中,妻向她要杯水,到了下機也沒動靜。一家人搭了至少10趟以上商務艙,第一次碰到空服員,「不懂得為旅客代掛外套,服務沒標準化,旅客的需求不予理會,服務時也沒笑容」。原本認為搭乘自家航空公司,會有自家人的自在感覺,結果卻大失所望,讓我憶起二十年前搭乘南非航空的不愉快經驗,歷歷在目。



『二十幾年前南非航空提供了一張台北至約翰尼斯堡往返商務艙免費票,利用聖誕節假期前往南非一遊,登機時因商務艙超滿被升等至頭等艙,一路上,因受到無微不至尊寵服務,雖飛行了二十多小時,亦無倦容。



幾天後,又搭機飛往有非洲小夏威夷之稱海岸渡假城市德班(Durban)。上機方發現被安排坐在一印度婦女旁。該班次僅搭載六七成旅客,分散座落其間。過不久,開始分送三明治與飲料,訝異的是,我與印度婦女被跳過沒被分送。座旁婦人旋即忿忿不平,自言自語嘮叨敘說白人歧視親身體驗,要我即刻反應。儘管肌腸轆轆,仍不動聲色正襟危坐,想看看有何結果。空服員前後幾次穿梭而過,總是目不轉睛盯向前方,對我們關切眼神似乎視若無睹。印度婦女嘴巴罵個不停,一直慫恿我向空服員提醒點心漏送。稍後,開始收拾殘盤,又有意充耳不聞走過時,只好靦腆呼聲,該員支吾推諉,佯稱疏漏,答應立刻補送。詎料,一分一秒消逝,未見芳蹤再現。前往查詢,見其端坐不睬。恣意就近瞧胸前名牌時,即慌張迴避。斯時,廣播飛機即將降落,只好歸位。心有不甘,趁下機時挪近虛張聲勢嚇唬,要向其公司申訴,然該女面無表情,毫無愧疚之意。印度婦女在旁聽了喝采幫腔叫好。』



空服員面對我們一家人的態度並沒南非空服員那樣目中無人,祇是不耐煩又不親切。心想,事情過了就算了,不值一哂,但妻認為悶不吭聲,服務永遠不可能改善,盼我能為文記念此行,順便反映實情。



我相信,服務CI611商務艙的空服員應祇是一時的情緒反應,例如,過年沒放假、前晚沒睡好、跟男友吵架、或因班機客滿,太多旅客需要服務(班機並沒滿,商務艙還有17個空位)。



真想知道答案,又投鼠忌器「People who live in glass houses should not throw stones」。怕得到的答案是――『誰叫你持免票升等,活該!』



抵達台北慢了約20分,但因只有隨身行李,加上入境人潮不多,12點40分我們己在桃園機場統聯售票口申購至桃園高鐵車票(每人新台幣30元),售票員告知30分鐘可抵達高鐵站。



等車時風雨交加,天寒徹骨。轉高鐵車子頻繁,一輛開走了,馬上接著又一輛過來,奇怪的是,排在隊伍前面的卻最後上車,因為車子沒開在定位停車。上了車,擔心妻又暈車,結果車子開了約十分鐘就抵達高鐵站。



進入了高鐵,拜託劃位員把我們預訂的下午2點52分449班次挪前到1點28分441班次。高鐵準時發車,速度如電馳,3點6分安抵高雄,結束了五天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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